「我才沒有要毀滅世界！」女神反駁說：「既然是人類生出魔王，而魔王會毀滅世界， 所以只要消滅有機會生出魔王的人類，那就再也不會誕生魔王，世界就和平了。」 「但是，人類不是也會彼此戰爭，沒有魔王但不停戰爭的世界是和平嗎？」 小問繼續問著。 女神低頭思考說：「說的也是，當初魔王誕生就是在戰爭下的產物， 那就連想戰爭的人類都消除，讓人類不再有戰爭。」 「戰爭是什麼？」小問走到女神身邊問。 「你剛不是放出戰爭影像，就是人類互相殘殺啊。」女神低頭看著小問說。 「那人類為什麼要互相殘殺？」小問微笑地問。 女神調出自己記憶看完說：「不就是想要互相爭奪著土地、糧食、人才、利益， 甚至民族榮耀、汙辱都可以成為戰爭理由。」 「那姊姊打算用什麼方法消除戰爭？」小問歪著頭問。 「只要把想爭奪的人類消除掉就行了。」女神自信地說。 「那跑步爭取第一名、肚子餓想爭奪食物、為了養活家人爭奪買賣商品的機會， 為了能治理國家爭奪王位，這些也會被消除嗎？」小問舉出不停例子問。 「呃！」女神聽完話就愣住，似乎完全不曾想過爭奪還有其他狀況。 小問指著軍隊包圍謝孟強他們的影像問：「就像現在，那群人為了爭奪地位， 卻要跟勇者們發生戰爭，他們是否都是該被削除的對象？」 「……」女神傻楞楞地看向影像，發現士兵們正群起圍攻謝孟強他們， 其中有無數士兵正攻擊葉宏月，只是不知道為何一個接著一個倒下死亡，不由得驚叫說： 「禁咒魔法！為什麼異世界人會！？」 「禁咒魔法！該不會阿月使用絕招了！」劉富安看著葉宏月和馬車的距離， 以及她面對著盟軍的方向，迅速思考一下，很快就明白發生什麼狀況，緊張地說： 「小問，快放我下去，否則阿月她會死！」 「不用擔心，還不會有問題，等我問完再下去。」小問笑嘻嘻地繼續問女神說： 「所以他們都是該被消滅的對象嗎？」 女神用自己的能力很快就明白影像裡所有人的想法， 知道大部分人想殺掉勇者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家人或國家，但小問展示過的歷史證實， 這些想法就是戰爭的起源，而魔王也是這樣誕生的。 女神搖頭說：「不，他們大多是為了保護他們重視的東西， 菲琳娜公主更是全心全意愛著愛人，以及養育愛人長大的國家， 所以才會如此拼命做出各種努力，就像現在為了避免國家被問責， 而提議殺掉勇者的計畫。」 小問放出很多戰爭起因的影像說：「很多戰爭不也是這樣而發生的， 每個人都以為自己為了國家、為了家人，消除這些可能會有的這種想法的人類， 那這個世界的人類還會剩下幾個？姊姊這樣做不算毀滅世界嗎？」 「這個……那個……我……不知道……」女神看著影像，咬著下唇想了許久， 一時間無法明確地說出答案。 「結束了嗎？」劉富安看到女神沉默下來，焦急地問。 「還沒呢，因為她還沒好好思考過問題呢。」小問飛起來繞著女神說： 「她誕生於世還不到百年，一直都是靠著真神給予的記憶干涉這個世界， 還不曾好好想過自己想做的事情，會發生什麼樣的後果。」 「可是……」劉富安看著葉宏月身邊的士兵都被看不見的火給燒死， 還正在準備下一個魔法，內心實在不想讓葉宏月的殺戮持續下去。 「很快就好了，待會要給她說謊的懲罰，就會下去找人類了。」小問冷笑說。 「說謊？女神有說謊？」劉富安沒看到小問處罰女神，以為女神一直是說實話。 「沒有喔，姊姊可是早就知道瘴氣不是魔王造成，而是人類造成的。」小問微笑地說。 「啊，對喔。」劉富安想到女神最早出現應該是高祖爺爺的時候，經過那麼久的時間， 身為神不可能看不出瘴氣是誰造成的。 「不，我沒說謊。」女神抗辯說：「我只是沒有想起這個真神給的記憶！」 小問此時指著牆上的影像，使得幾個影像變成在人類發出大型魔法後， 女神注意到之後飄散的黑煙，以及追蹤著黑煙融入瘴氣的過程，以及女神親手觸碰黑煙， 卻發生自己身體裂解的模樣。 「我知道你是真的沒閱讀到記憶，因為你沒有瘴氣形成過程的記憶， 但你憑著自己還是發現到瘴氣形成過程，而且……」 小問指著一段女神正嘗試控制瘴氣過程的影像說：「為什麼你要研究會瘴氣， 並教給人類來對付我？」 「因為……之前你來了，使得一個王國毀滅，我總要教人類如何打倒你保護世界， 只是沒想到，你居然不怕瘴氣！」女神不甘願地說： 小問放出一堆影像說：「那姊姊教導的時候，有很多次對人類解開瘴氣問題的機會， 為什麼姊姊不做呢？」 女神看著影像裡，確實有好多次女神可以解釋給奧羅拉、菲琳娜，以及女兵們聽， 但女神卻沒有做過任何一次。 「因為……因為……」看著自己過往的行為，無法解釋自己為什麼不把真相說給人類聽， 最後氣憤咬牙說：「因為人類都堅信一切困難都是魔王造成，要取得人類的信任， 就必須要配合人類的想法啊。」。 聽到這段話，劉富安生氣地說：「所以就放任公主、奧羅拉他們怨恨魔王， 討伐魔王來發動戰爭，犧牲眾多人命，也不願意解開誤會嗎？」 「你覺得人類會聽嗎？」女神憤怒地說：「對一群信仰我多年的人類， 突然告知他們過去的認知都是謊言，你覺得他們會繼續相信我嗎？ 會因此就不再招喚勇者討伐魔王嗎？」 「可是姊姊研究出可以控制瘴氣的魔法時，離現在還有二十多年時間。」小問指著影像說 ：「為什麼姊姊沒有花二十年去跟人類解釋呢？」 「那是……還沒有魔王出現啊。」女神嘗試解釋說。 「因為姊姊都在忙著去獲取人類對你的信仰心嗎？」小問讓影像再次轉變， 出現大量女神出現展現神蹟，使許多人對她崇拜的畫面。 「我有什麼辦法！」女神大聲怒吼說：「人類的信仰心都流向真神， 我的力量一使用就減少不會恢復，只能讓人類信仰的意識朝向我， 我才能吸收到信仰心啊！」 「所以姊姊很早就知道你不是真神嗎？」小問微笑地問。 「當然，信仰心不是往自己流過來，再笨也會察覺，所以我才想要藉此取代真神啊。」 女神大吼說。 「好的，謝謝姊姊，那我們下去找人類問話了！」小問彈個手指，地板馬上出現一個洞， 女神和小問一起往下沉，而劉富安原本盯著葉宏月施展出毀滅國家的禁咒魔法， 聽到小問的話正要回頭自己卻直接沉入地板裡。 -- ※ 發信站: 批踢踢實業坊(ptt.cc), 來自: 111.71.58.174 (臺灣) ※ 文章網址: https://www.ptt.cc/bbs/marvel/M.1733256269.A.B21.html